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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尽1920年代的奢华晚宴装
TIME:2013年8月21日 FROM:马克宥×商品评介
导读:“明天的我们随时可能英年早逝,不如就让现在的我们醉生梦死”,这或许就是爵士年代所有时髦女孩的价值观——肆无忌惮地夜夜笙歌,伴随着美妙的爵士乐,跳舞跳到筋疲力竭,衣衫褪尽,舞会酒馆和盖茨比的奢华聚会成为夜晚狂欢的好去处,那里有香醇的烈酒和弥漫在空气中的香烟味,以及熙攘男女簇拥而成的不眠之夜。
“明天的我们随时可能英年早逝,不如就让现在的我们醉生梦死”,这或许就是爵士年代所有时髦女孩的价值观——肆无忌惮地夜夜笙歌,伴随着美妙的爵士乐,跳舞跳到筋疲力竭,衣衫褪尽,舞会酒馆和盖茨比的奢华聚会成为夜晚狂欢的好去处,那里有香醇的烈酒和弥漫在空气中的香烟味,以及熙攘男女簇拥而成的不眠之夜。她们为黑人爵士女歌手Josephine Baker的嗓音所着迷,疯狂模仿着Clara Bow的大胆与野性,甚至将她的心形红唇称之为“丘比特之唇”。白天的女人就像是Clara Bow在《It》里扮演的百货公司售货员,而到了夜晚转身变成《Pandora's Box》里物质而享乐的Lulu小姐,浓妆艳抹成顽固贵妇眼中的妓女。
自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女人们都感到任何东西都可能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所以应该享受来之不易的胜利,穿极度华丽的衣服,花大量的时间来妆扮自己,及时行乐和物质主义的泛滥与茫然之下的叛逆、探索促成了咆哮20年代的诞生,每个女人都想把被一战夺去的时间抢夺回来。 上世纪20年代的女人甚至不敢回忆起战时的悲惨状况,除了饱受失去自己丈夫的痛苦和硝烟战火的侵袭外,战争迫使女人开始外出寻找工作,那些需要仔细清洗熨烫,奢华昂贵的正式晚装的需求量已经变得很小,即使是家境殷实的贵族女子也消费不起这些晚礼服,一天要换四次衣服的习惯和享受下午茶时光穿的茶会礼服在战争期间更是无稽之谈,晚装在这时不再是装饰华贵、面料奢华的样式,而是一切从简、暗色为主,黑纱面料尤为流行。如果说战前的剧院是展现奢华晚装的最佳场所,那么战时即便是去剧院,着装要求也愈发自由,当然典雅和雍容的晚装依然受欢迎,但不再是必须,“不着晚装禁止入内”也形如空话。即便是在1915年有些设计师推出了“战时晚装”,它们长及小腿,面料奢华,用量巨大,和战时的资源短缺的情形格格不入,这似乎更像是好事者对19世纪的一次回光返照,不到两年时间这种晚装就已坍圮崩塌,转瞬即逝。
一战刚刚结束后,晚装重新回归到女人们的视线中,可这次却保留了战时的男性化风格——将晚礼服与长裤搭配成为正式的晚礼服,即便在传统观念中,裤装并不能作为晚装的一部分,但这次的巴黎却格外宽容,女人们即便是穿成这样也可以出席各种正式的社交场合,可见在那时人们对时装发展的容忍程度之高。不过也有例外,1966年Yves Laurent Saint也曾以此为灵感设计晚礼服,结果当年身穿这款礼服参加晚宴的女人都被挡驾了,晚宴的主人要求她们脱下长裤方可入内。不得不说即便是在上世纪60年代依旧有人将裤装视为女性晚装中的异类。 当时光指针转到1920年代时,按常理来说晚装的设计应该回归到战前的风格,可是战争导致了社会载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艺术文化空前繁荣,传统思想被打击得支离破碎,几乎没有女人愿意将战时穿着自由的权利重新交回到维多利亚时代,于是她们打着“所有的神明都已经统统死光,所有的仗都已经统统打完,所有的信念都已经统统完蛋”的旗号成为日后在上世纪20年代遗留下来的标志符号——Flapper。其中最著名的Flapper女郎莫过于美国小说家F. Scott Fitzgerald的妻子Zelda Sayre。Zelda Sayre曾自诩是Flapper第一人,“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想自己是谁”,她曾说,“我在曼哈顿所有俱乐部的每张桌子上都跳过舞,裙子掀到了腰部。高高地架着双腿,当众抽烟,嚼口香糖,喝酒醉得滑到了阴沟里”,如此疯狂而出格的举动,让Zelda Sayre短暂的生命尽情投身到这个纸醉金迷的年代,而Zelda Sayre正是F. Scott Fitzgerald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里女主角Daisy的原形。
可Flapper女郎的妈妈们似乎对新时代的到来并不满意,她们似乎还一味憧憬怀念着维多利亚时代雍容华贵的晚装和长发,甚至是工业革命和帝国峰端的太平盛世。她们万万没想到“豪华的可悲发明家”Paul Poiret的颓然倒下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终结,这位发明家唯一令人称赞的异国情调在上世纪20年代的晚装上得到了长足发展。此时追寻自由渴望解放的新女性唏嘘着Paul Poiret陈旧而古板的设计,即便是他打破了紧身胸衣对女性的桎梏,却也抵挡不住Coco Chanel、Madeleine Vionnet、Edward Molyneux等一批迎合新趋势发展的后起之秀的到来。 此时的新女性普遍已经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她们为自己工作,经济独立,不再依靠男人,更无须费尽心力地吸引男人。或许是有了金钱的支持,亦或是为了弥补在战争中痛失男人的空虚感,女人们变得格外叛逆,开始追求一种瘦削得如同小男孩般的身材,一些女人不但拼命节食减肥,还要购买紧身胸衣来进一步淡化女性特征,来强调自己平坦的胸部。 这一时期女人们对身材审美的变化加之战时服装廓形改变的影响,颓废与裸露成为上世纪20年代晚装的主题——以直筒廓形为主,腰线下降,裙摆上升,基本都已露出脚踝,传统的曳地式的长裙惨遭淘汰,1925年裙摆的长度已经到达膝盖下部,到了1926年~1928年裙摆长度达到最短——偶尔甚至还会露出膝盖。而罗布袍风格裙和无袖式宽松连身裙这两种晚装廓形集中体现了这十年中女人的解放。晚装是这一时期时髦女人在非法酒吧和社交场合展示自己着装品味的唯一机会,就像是盖茨比为引起Daisy注意而在豪宅里举办的奢华聚会和Owen Wilson梦回《午夜巴黎》时的情景。即便无袖式宽松连身裙的廓形设计过分简单,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就在被女人信奉“衣服越贵越好”的标准之外。这种直筒形的连身裙长及脚踝(甚至更短),没有任何暗褶、褶裥以及暗示女性曲线的修身剪裁。由于晚装设计简单的廓形无法规避,于是人们将目光投向了华丽的面料和装饰来展现自己的挥霍无度,天鹅绒、丝绸、金属线织物以及雪纺成为晚装的主要面料,上面点缀着繁复的刺绣、珠子、亮片、金银薄片和珍珠。而裙边缝缀的流苏和串珠只为呈现跳舞时衣服随身体摆动时的飘逸之感。无袖式宽松连身裙在那时是终日在酒吧跳舞和追求时髦女人的最爱,也成为我们今后描述Flapper女郎的时装剪影。
而Jeanne Lanvin设计的罗布袍风格裙通常是受那些既不愿意尝试小男孩一样的打扮,也不想穿成Flapper女郎,但依旧非常热衷于时尚趋势的女人们的欢迎。它和无袖式宽松连身裙一样都是以直筒廓形为基础,但相比后者罗布袍风格裙更加贴身,更加女性化。罗布袍风格裙通常采用低腰设计,群幅宽大,且裙底位置依然未变,但设计师会有一两寸的微调使得长裙看上去略有缩短。作为晚装的它,女人们通常会选择披一件宽大的无袖斗篷作为外套,搭配宽檐草帽来让视觉达到上下平衡的效果。 1920年代后期设计师们开始用垂落的荷叶边和手帕式的蕾丝让裙边显得长短错落有致,有时裙尾会拖着长长的纱巾和缎带以凸显女人身材的高挑。正如Louis Brooks在《Pandora's Box》中的收腰长裙,预示伴着查尔斯顿舞步而来的1920年代,已随华尔街大崩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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